第四十三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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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三章
意識到問題的扶蘇突然有些麻爪。
他此前使用的文字是小篆，偶爾也會使用隸書。但和後世文字比起來，都有太多的不同。
雖然見過好幾次李承乾寫字，但此前事請紛亂，他並未深想。
現在拿著單據細細看來，雖說到底是漢字，萬變不離其宗，思索之下也能認出大部分，但總歸看著不算順。
據符椒所說，李承乾寫的這繁體字，現世之人也不大用了。
那最好就一步到位學簡體，但此事卻還得從長計議，要不動神色的學，否則實在紮眼。
畢竟連老太太們都能看懂，自己要是不懂，成為談資事小，解釋起來實在麻煩。
扶蘇拿著單據，眼中是滿滿的嚴肅，對一人一貓道：“我不認字，得學。”
“啊？”
李承乾刻刀一歪，符椒也不再看那飛揚木屑。
定了定神，李承乾悶悶地笑了兩聲：“忘了忘了，秦時文字大有不同。”
扶蘇倒是沒有不好意思，他還貼心補充：“劉據應當也需要學。”
瞅著李承乾，符椒默默道：“你也得學啊，現在大家都是用水性筆寫字，還有什麽拼音打字，你都不會。”
“……”李承乾將刻刀放到另一只手，空出的那只手使勁揉了揉符椒的頭。
菜攤安靜下來。
一人刻字，時不時拿一顆糖吃。
一人默讀，拿著單據細細辨認著，不時比比劃劃。
一貓舔毛，認認真真，從背上到爪子，一絲不茍。
氣氛和諧，倒也無人打擾。
等幹勁滿滿的劉建軍轉了一圈，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。
帶著兩個孩子，他一臉閑適地走到菜攤前，望著遠方也不說話。
李昭扒在櫃臺上，小小聲喊符椒：“貓貓大仙。”
符椒轉身瞅著兩個眼巴巴看著他的小豆丁，先是打了個哈欠，然後將兩只爪子往前伸，將自己拉成一長條，又慢慢收回去。
目不轉睛地看著符椒，李昭眼裏簡直明晃晃寫著兩個字：想摸！
正想踱步到搪瓷盆邊，給這兩小孩搞點糖果。
一瞥之下，搪瓷盆裏空空如也。
啊？李承乾把一盆糖都吃完了？
符椒小小的貓眼裏，是大大的疑惑。
埋頭刻字的李承乾頭也不擡，伸手去拿糖，沒想到卻摸了一個空。
他了然地望向搪瓷盆中，裏頭果然空了。
這糖果能放的時間雖比食材久，但也長不了多少。
如此想著，就對上了一雙貓兒眼。
“你怎麽吃這麽快？”
李承乾滿臉茫然，就見符椒小小嘆了口氣，擡爪閉眼，用糖果重新填滿了搪瓷盆。
“吃吧，沒想到你這麽能吃。還好這是地府，否則吃這麽多糖，對身體不好。”
符椒說完，又憂愁的瞅了瞅李承乾。以後他要是轉世了，不會還是這麽愛吃糖吧。
想到在人世時，菜攤女兒因為牙疼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，不由就是一陣擔心。
轉身離開，符椒就聽身後傳來一道聲音：“這糖放不久，會消失。”
像是咬著牙說出來的，有些陰惻惻。
“劉大爺，李昭李陽，隨便吃。”
符椒毛乎乎的背影一頓，隨即就若無其事地往前走。
哈哈，原來是這樣。
感受著身後的死亡視線，符椒火速逃離李承乾身邊。
李昭和李陽各抓了好大一把糖，塞進了隨身小荷包裏。要是哥哥能在糖消失前回來就好啦，這可是貓貓大仙做的糖！
見符椒走了過來，李昭趕忙扒在櫃臺邊，拿出一顆布球：“貓貓大仙，玩嗎？”
符椒的眼神頓時就凝住了。
此時扶蘇放下紙，起身問：“劉大爺，已經規劃好了嗎？”
笑瞇瞇看著兩個孩子的劉建軍道：“是啊，我跟你說說。”
兩人的交談聲，交織著兩個孩子開心的笑聲，和符椒嘁哩喀喳撲球的聲音，回蕩在這片小天地。
過了許久，看熱鬧的人群也慢慢歸來。
劉建軍已經在扶蘇的幫助下去造櫃臺了。
歸來的人中，不少人立刻就上去幫忙。
呼喊聲，和叮叮當當的敲打聲響遍菜攤。
符椒此時側躺著，兩只前爪抱著球，兩只後爪當場就是一頓瘋狂蹬撓。
玩得簡直是不亦樂乎。
漸漸的，來了不少黑氣繚繞的人要求換菜。
一見他們，符椒立刻放開布球。
端正坐好，將尾巴也繞到前面來，一派穩重模樣。
作為菜攤攤主，他是不可以只顧著玩的！
看貓貓大仙有了正事，李昭收好布球，表示下次再一起玩，就和李陽跑開了。
兩個小孩樂顛顛的，柳意姐姐幫忙縫的布球果然好。
李承乾刻著字，不時呼呼地吹兩下，懶懶道：“用什麽換？”
見他這模樣，一群人頓時有些羞慚。
符椒圓滾滾的貓眼和一個年輕男子對上了一瞬，眼睜睜看著紅色從他的耳根彌漫到臉上，不一會的功夫就成了個小紅人。
深感奇怪的符椒頓時盯著他瞧個不停。
人群中出來個代表，和李承乾講了講，原來是不會造東西，只得用身上的衣服抵。
符椒聽著這話，就知道他們大概率是聽之前那群人說的。
只是那群人告訴過他們，吃的是生魚這件事嗎。
收回盯著年輕男生的視線，符椒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這群人。發現他們臉上只有尷尬，沒有難為之色，想來是沒有的。
李承乾看了眼符椒，又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小紅人。
一怔之下，心中也覺得好笑。
他放下木板和刻刀，指了指面前的櫃臺，淡漠道：“放這吧。”
一群人排好隊。
符椒見有現成的糖果，尋思著李承乾肯定會讓這些人拿糖果。
因此坐在原地不動彈，靜靜等著。
“符椒，有客人來換菜，要造瓜。”
嗯？
疑惑地看著對方，又扭頭看看糖果，他不明白為什麽李承乾要多此一舉。
但見李承乾沒有要拿糖的意思，只得拖著尾巴過去。
然而想挑事的心又跳動了起來，符椒眼珠轉轉，造了條魚就不動了。
擡頭後，果不其然發現排隊之人的臉色由喜轉驚，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那條魚。
李承乾看著這貓，也是沒轍，作勢就想去拿魚。
然後一臉若無其事地道：“貓愛吃魚……”
“喵嗷~”
懶懶叫了一聲，打斷了李承乾的話，符椒閉眼擡爪造了個瓜，接著低頭啃起了魚。
“……”
“因此此魚是攤主的口糧，並非給你們的。”
絲滑轉折，李承乾將瓜遞給了顧客。
長籲了一口氣，感激地接過了瓜，下一位顧客便上前等待。
造幾個瓜，啃幾口魚，符椒不一會就將整條小魚吃下了肚。
一人放衣服，一人給瓜。
最後輪到了那個小紅人，不過此時他的臉已經恢覆了白凈。
他脫下了身上外套，不同於別人。
疊得整整齊齊的才放在桌面上。
符椒起身湊到他面前，仔細端詳了一會。但男生眼光亂飛，就是不看他。
來勁的橘貓直接人立而起，非要和他對視。
李承乾哭笑不得，拿著瓜提醒對方：“你越不看貓，貓越對你有興趣。”
男生一楞，接過瓜飛速看了眼符椒，轉身就退到了人群裏。
這群人好似是臨時搭的夥，互相不熟，因此都只吃自己的。
李承乾隨手將衣服放進了櫃臺下，繼續他的刻字大業。
符椒也功成身退，揣著問題回了笸籮舔毛，只是時不時瞥一眼那個有趣的男生。
有的人對情緒不敏感，再加上怨氣也不多，吃了瓜沒感覺有什麽變化。
咂咂嘴，看看別人，卻都是一臉誇張的驚喜，只得也強行裝出一臉震驚來。
還要看著對方恭維攤主，心中暗罵兩句，也只得湊上前說幾句好話。
也有人對此不屑一顧，吃了瓜，道了謝，轉身離去。
李承乾萬事不關心，只專註手中木板，好像沒有聽到那些溢美之詞，也沒有回應任何人。
見攤主不接他們的話，奉承的人覺得無趣，漸漸就散去了。
男生倒是留在原地，慢騰騰地吃著瓜，也不管別人。
見人走的差不多了，符椒問道：“為什麽要造瓜啊？那些糖也是一樣的作用啊。”
李承乾停下手中活計，看了眼不遠處的男生，壓低聲音道：“你不是邀請那群阿婆來開糖果鋪子了嗎？給他們糖會分不清，而且我們是菜攤，不是糖鋪子。”
作為一只聰慧且一點就通的貓咪，符椒恍然大悟。
“好，那我以後只造菜，其他的我們自己吃。”
“嗯，我就知道符椒是極明白事理的。”李承乾真誠讚美。
“那當然！”符椒滿意地團進了他心愛的笸籮裏。
男生吃著瓜，嘴角卻悄悄翹了起來。
扭了扭，符椒在笸籮裏換了個姿勢，四腳朝天的躺著，露出柔軟的肚皮。
呆呆地看著夜空，符椒一只前爪在胸前放著，另一只毛爪爪勾了勾月亮，劉據怎麽還不回來呢？
陸續又來了不少人要求換菜，只是都沒有會造東西的，因此櫃臺下的衣服慢慢堆高了。
此時劉建軍過來喊走了柳意，說是問問她裁縫鋪子裏頭怎麽規劃。
吃完東西的男生也沒有離開，而是主動加入了劉建軍和扶蘇的基建隊伍。
不過還是很靦腆的樣子，埋頭幹著活，也不與其他人對視搭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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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此前使用的文字是小篆，偶爾也會使用隸書。但和後世文字比起來，都有太多的不同。
雖然見過好幾次李承乾寫字，但此前事請紛亂，他並未深想。
現在拿著單據細細看來，雖說到底是漢字，萬變不離其宗，思索之下也能認出大部分，但總歸看著不算順。
據符椒所說，李承乾寫的這繁體字，現世之人也不大用了。
那最好就一步到位學簡體，但此事卻還得從長計議，要不動神色的學，否則實在紮眼。
畢竟連老太太們都能看懂，自己要是不懂，成為談資事小，解釋起來實在麻煩。
扶蘇拿著單據，眼中是滿滿的嚴肅，對一人一貓道：“我不認字，得學。”
“啊？”
李承乾刻刀一歪，符椒也不再看那飛揚木屑。
定了定神，李承乾悶悶地笑了兩聲：“忘了忘了，秦時文字大有不同。”
扶蘇倒是沒有不好意思，他還貼心補充：“劉據應當也需要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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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李承乾將刻刀放到另一只手，空出的那只手使勁揉了揉符椒的頭。
菜攤安靜下來。
一人刻字，時不時拿一顆糖吃。
一人默讀，拿著單據細細辨認著，不時比比劃劃。
一貓舔毛，認認真真，從背上到爪子，一絲不茍。
氣氛和諧，倒也無人打擾。
等幹勁滿滿的劉建軍轉了一圈，回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。
帶著兩個孩子，他一臉閑適地走到菜攤前，望著遠方也不說話。
李昭扒在櫃臺上，小小聲喊符椒：“貓貓大仙。”
符椒轉身瞅著兩個眼巴巴看著他的小豆丁，先是打了個哈欠，然後將兩只爪子往前伸，將自己拉成一長條，又慢慢收回去。
目不轉睛地看著符椒，李昭眼裏簡直明晃晃寫著兩個字：想摸！
正想踱步到搪瓷盆邊，給這兩小孩搞點糖果。
一瞥之下，搪瓷盆裏空空如也。
啊？李承乾把一盆糖都吃完了？
符椒小小的貓眼裏，是大大的疑惑。
埋頭刻字的李承乾頭也不擡，伸手去拿糖，沒想到卻摸了一個空。
他了然地望向搪瓷盆中，裏頭果然空了。
這糖果能放的時間雖比食材久，但也長不了多少。
如此想著，就對上了一雙貓兒眼。
“你怎麽吃這麽快？”
李承乾滿臉茫然，就見符椒小小嘆了口氣，擡爪閉眼，用糖果重新填滿了搪瓷盆。
“吃吧，沒想到你這麽能吃。還好這是地府，否則吃這麽多糖，對身體不好。”
符椒說完，又憂愁的瞅了瞅李承乾。以後他要是轉世了，不會還是這麽愛吃糖吧。
想到在人世時，菜攤女兒因為牙疼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，不由就是一陣擔心。
轉身離開，符椒就聽身後傳來一道聲音：“這糖放不久，會消失。”
像是咬著牙說出來的，有些陰惻惻。
“劉大爺，李昭李陽，隨便吃。”
符椒毛乎乎的背影一頓，隨即就若無其事地往前走。
哈哈，原來是這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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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昭和李陽各抓了好大一把糖，塞進了隨身小荷包裏。要是哥哥能在糖消失前回來就好啦，這可是貓貓大仙做的糖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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符椒的眼神頓時就凝住了。
此時扶蘇放下紙，起身問：“劉大爺，已經規劃好了嗎？”
笑瞇瞇看著兩個孩子的劉建軍道：“是啊，我跟你說說。”
兩人的交談聲，交織著兩個孩子開心的笑聲，和符椒嘁哩喀喳撲球的聲音，回蕩在這片小天地。
過了許久，看熱鬧的人群也慢慢歸來。
劉建軍已經在扶蘇的幫助下去造櫃臺了。
歸來的人中，不少人立刻就上去幫忙。
呼喊聲，和叮叮當當的敲打聲響遍菜攤。
符椒此時側躺著，兩只前爪抱著球，兩只後爪當場就是一頓瘋狂蹬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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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見他們，符椒立刻放開布球。
端正坐好，將尾巴也繞到前面來，一派穩重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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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貓貓大仙有了正事，李昭收好布球，表示下次再一起玩，就和李陽跑開了。
兩個小孩樂顛顛的，柳意姐姐幫忙縫的布球果然好。
李承乾刻著字，不時呼呼地吹兩下，懶懶道：“用什麽換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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符椒圓滾滾的貓眼和一個年輕男子對上了一瞬，眼睜睜看著紅色從他的耳根彌漫到臉上，不一會的功夫就成了個小紅人。
深感奇怪的符椒頓時盯著他瞧個不停。
人群中出來個代表，和李承乾講了講，原來是不會造東西，只得用身上的衣服抵。
符椒聽著這話，就知道他們大概率是聽之前那群人說的。
只是那群人告訴過他們，吃的是生魚這件事嗎。
收回盯著年輕男生的視線，符椒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這群人。發現他們臉上只有尷尬，沒有難為之色，想來是沒有的。
李承乾看了眼符椒，又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小紅人。
一怔之下，心中也覺得好笑。
他放下木板和刻刀，指了指面前的櫃臺，淡漠道：“放這吧。”
一群人排好隊。
符椒見有現成的糖果，尋思著李承乾肯定會讓這些人拿糖果。
因此坐在原地不動彈，靜靜等著。
“符椒，有客人來換菜，要造瓜。”
嗯？
疑惑地看著對方，又扭頭看看糖果，他不明白為什麽李承乾要多此一舉。
但見李承乾沒有要拿糖的意思，只得拖著尾巴過去。
然而想挑事的心又跳動了起來，符椒眼珠轉轉，造了條魚就不動了。
擡頭後，果不其然發現排隊之人的臉色由喜轉驚，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那條魚。
李承乾看著這貓，也是沒轍，作勢就想去拿魚。
然後一臉若無其事地道：“貓愛吃魚……”
“喵嗷~”
懶懶叫了一聲，打斷了李承乾的話，符椒閉眼擡爪造了個瓜，接著低頭啃起了魚。
“……”
“因此此魚是攤主的口糧，並非給你們的。”
絲滑轉折，李承乾將瓜遞給了顧客。
長籲了一口氣，感激地接過了瓜，下一位顧客便上前等待。
造幾個瓜，啃幾口魚，符椒不一會就將整條小魚吃下了肚。
一人放衣服，一人給瓜。
最後輪到了那個小紅人，不過此時他的臉已經恢覆了白凈。
他脫下了身上外套，不同於別人。
疊得整整齊齊的才放在桌面上。
符椒起身湊到他面前，仔細端詳了一會。但男生眼光亂飛，就是不看他。
來勁的橘貓直接人立而起，非要和他對視。
李承乾哭笑不得，拿著瓜提醒對方：“你越不看貓，貓越對你有興趣。”
男生一楞，接過瓜飛速看了眼符椒，轉身就退到了人群裏。
這群人好似是臨時搭的夥，互相不熟，因此都只吃自己的。
李承乾隨手將衣服放進了櫃臺下，繼續他的刻字大業。
符椒也功成身退，揣著問題回了笸籮舔毛，只是時不時瞥一眼那個有趣的男生。
有的人對情緒不敏感，再加上怨氣也不多，吃了瓜沒感覺有什麽變化。
咂咂嘴，看看別人，卻都是一臉誇張的驚喜，只得也強行裝出一臉震驚來。
還要看著對方恭維攤主，心中暗罵兩句，也只得湊上前說幾句好話。
也有人對此不屑一顧，吃了瓜，道了謝，轉身離去。
李承乾萬事不關心，只專註手中木板，好像沒有聽到那些溢美之詞，也沒有回應任何人。
見攤主不接他們的話，奉承的人覺得無趣，漸漸就散去了。
男生倒是留在原地，慢騰騰地吃著瓜，也不管別人。
見人走的差不多了，符椒問道：“為什麽要造瓜啊？那些糖也是一樣的作用啊。”
李承乾停下手中活計，看了眼不遠處的男生，壓低聲音道：“你不是邀請那群阿婆來開糖果鋪子了嗎？給他們糖會分不清，而且我們是菜攤，不是糖鋪子。”
作為一只聰慧且一點就通的貓咪，符椒恍然大悟。
“好，那我以後只造菜，其他的我們自己吃。”
“嗯，我就知道符椒是極明白事理的。”李承乾真誠讚美。
“那當然！”符椒滿意地團進了他心愛的笸籮裏。
男生吃著瓜，嘴角卻悄悄翹了起來。
扭了扭，符椒在笸籮裏換了個姿勢，四腳朝天的躺著，露出柔軟的肚皮。
呆呆地看著夜空，符椒一只前爪在胸前放著，另一只毛爪爪勾了勾月亮，劉據怎麽還不回來呢？
陸續又來了不少人要求換菜，只是都沒有會造東西的，因此櫃臺下的衣服慢慢堆高了。
此時劉建軍過來喊走了柳意，說是問問她裁縫鋪子裏頭怎麽規劃。
吃完東西的男生也沒有離開，而是主動加入了劉建軍和扶蘇的基建隊伍。
不過還是很靦腆的樣子，埋頭幹著活，也不與其他人對視搭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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